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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9日

30 kisses-[RO雙號組] 16.焦急而慌亂的親吻


RO 光暗交界點的年下組 智者與十字刺客的日常


堅強的你最脆弱的那一面,用你最想保護的手仔細拼湊。
即使因為如此讓手指受傷也沒有關係喔。
和彼此一樣,比起自己捱傷、更不願讓你有這樣的痛楚。

對不起我最近很想讓他哭一下
有點懷念之前小小隻的愛哭鬼,逗一下就哭了然後會躲起來生悶氣不理你wwww
簡單來說就是爸爸不在後的日子(欸)
討厭欸這樣不就公開發便當好幾篇了嗎?不過偶而還是想寫寫父子啊怎摸辦(躺滾)




在深夜的地下迴廊裡行進,一前一後的兩人安靜的行進著。
由十字刺客領頭帶路、智者負責戒備,這樣組合奇妙的隊伍不是第一次出擊了。 在神官在公會後方的墓園成為第二塊冰冷的墓石後,為了不讓看起來冷靜、實則容易衝動的十字刺客能夠在公會指派任務中少受點傷,原本預計接下行政工作空缺的納希斯現在幾乎得頂替卡爾洛的職責。
然後智者終於知道為什麼神官的眉頭總是皺得死緊、就像擰不開的死結。
就和公會帳面總是得費盡全力才能脫離赤字,十三的HP條也總是很難維持在安全範圍。
憑藉智者貧弱的聖屬性馬那聚集力,實在很難支援步伐快速的十字刺客。
於是在不知不覺間,他會在十字刺客進行攻擊前能多快就多快的剿滅魔物--這是他能做而神官無法辦到的,但效果一樣、都能讓十三退居到戒備輔助的位置。

「不順利?」
用靴尖小刀踏斃被燒得大聲慘叫的小型魔物,十字刺客難得地打斷兩人間的靜默,用眼角餘光窺視智者。
在幾次轉換獲得足夠的精神力後,納希斯喝下工會配置的纖細白水、刻意不回話表現小小的怒意。
就讓你看看『不要命』這件事多讓人擔心吧!他幼稚的想。
在喝乾藥水前,果然和納希斯預想的一樣、又是一票同樣不要命的魔物從轉角衝出突襲。

一腳踹飛發出電流的小惡魔、架下嘶鳴的夢魘,發出幾次挑釁地刺擊後,擋下大部分魔物的十字刺客猶豫地瞥了眼後方。
他還不太清楚到底要怎麼合作好。
雖然因為幾次出擊有了兩人組隊不用明說的默契、但比起和神官聯手那時想也不想的直覺聯繫倒還沒有半點跡象。十三還是不太懂什麼時候納希斯會出手,也不太懂怎麼配合智者。
鍛鍊的期間一個人習慣了、終究對於還有另一個人在身邊到底該怎麼適應戰鬥感到疑惑,於是他只能像個小鬼似地以窺視來試圖理解下一步行動。
智者俐落地投擲蛛網限制魔物行動,在急速地低聲朗誦後、重複擊發的火箭將十字刺客面前的魔物燃燒殆盡。
接著在魔物們即將脫離蛛網時,他向十三踏出步伐、一邊以乾渴的嗓子吟詠相同的咒語。十字刺客沒想得太多,自然而然地牽引剩下幾隻苟延殘喘的魔物跑向那幾隻湧上的小惡魔。
幾次火箭術輪替冰箭和聖靈召喚和著他的拳刃攻擊、現場很快又回復到墳場應有寧靜的狀態。

心虛地看著智者又拿出味道難聞的纖細白水,十字刺客抿抿嘴又開口問道。
「是我不夠強嗎?」
「……我反而希望你各方面都不要太強。」
直覺也好、能力也好,說穿了如果這孩子如果比傻再傻點,就不會發現他婆婆媽媽又牽腸掛肚的、最好連他的告白都從沒懂過。那麼作為一個十字刺客和偵察兵,十三鐵定相當優秀。
但這個界於傻和笨之間的蠢蛋某些地方就是比他還來得睿智,由其是在情緒這方面的直覺。
嘆口氣,他捏了把圍巾下的臉頰、看著藍眼睛瞇起對上他的視線,從疑惑變成常態狀況下不常出現的撒嬌在流轉。看來這家伙很清楚要被說教了,正在善用最後一分資源躲開躲不掉的攻擊。
努力鞏固意識不被牽著鼻子走、納希斯反手給了十三一記力道尚輕的懲罰爆栗。
「強不強這點不重要,而是你應該照我制訂的方式進行作戰才對。都說了由你控場、我來當主要攻擊。剛剛是不是又懷疑了?」
「嗯。」
「還回答的這麼乾脆!」
「因為要是走位沒有處理好、或者是我沒能擋下來的話,納希斯會死吧。」
才剛說完這一番對戰術的數落,半透明的紅眼金髮劍士出現就像是要驗證論點正確般地出現在轉角的另一側,木然地昂首望著不存在的夜空。
措手不及的兩人退後到不足以形成安全距離的遮蔽物後,慌亂地看向這次他們要來探訪虛實的死靈。
早該在六、七年前於古城消失的傳說為何在此的原因不明,但可以得知的情報是這個傀儡般的魔物形象和奪去十三右眼的遠古種族後裔幾乎沒有相異之處。

「還是要那個作戰方法?」
十三低聲問,一邊綁緊了手裡的拳刃。
當年那種土法煉鋼的作法至今不見得有效,但憑藉現今他們的實力對抗死靈也許只是需要受皮肉痛楚。
至少不會再掉眼睛了,也沒那個餘裕能掉。十字刺客想。
「不。」
納希斯回答。
在魔物透析的當下,他看到的情報是遠比上一次的死靈還來得強大的怪物。
除非能出動魔導、召回正在前線的盧恩騎士和遠在異鄉的宮廷樂師,還有已經死去的神官,否則這樣的魔物是誰也撂不倒的吧?
抽出藏在袖口的灰色蠅翅,他先是把傳送道具塞進十字刺客手裡捏碎後再急速發言。
「試探兩招就走,清出安全點等我。」
「別想,沒有刺客會讓主人墊底。」
「你不是說過好幾次主人是卡爾洛先生嗎?」
「現在閉嘴。」
那個比自己還慘烈的工作狂兼新知識探索者,鐵定又打算在危險中試圖找尋任何他不清楚的新知識。
用獨眼用力瞪向智者,十字刺客冷哼一聲後毫不猶豫地喝下插在手腕插梢上混著覺醒藥水的精製毒水。三十秒狂暴化的攻擊足夠滅掉所有小怪保全智者,但他們根本不清楚怎麼兩人單挑德貝蘭吉爾,就連撤退的方式也不清楚。
就在刺擊截斷倒數第五匹夢魘的攻擊時,大聲吆喝的智者似乎已經試出死靈的攻擊模式,對一排夢魘放出蛛網。
「夠了!十三,撤退!」

但死靈怎麼會夠呢?憑據多年前他對戰鬥的貪婪,這點試探對他而言簡直像侮辱。
在搖撼大地、近似地震的攻擊過後,沒站穩步伐的智者終於還是被擊暈。昏暝的前一秒,他看見十字刺客對他使用了自己慣用的強制傳送。
感覺到蠅翅在手心被壓碎,在紅色的肅殺氣氛中、在紫黑色的遺跡裡,納希斯額外有永別的錯覺。
--等我。十三說。


抹掉滑進左眼的鮮血,十字刺客看著手裡因訊號瑪那微弱而看不太清楚的屏幕,視線糢糊加上訊號不良的雙重加成,他實在沒辦法看清楚納希斯的方位點。
最後在他決定要再次發話給毫無反應的智者時,通訊器傳來斷續的定位訊息。
東南方。
幾次壓碎蠅翅的殘渣,十三焦急地看著眼前閃動的景色。在看到不同於灰紫色的熟悉紅色時,過於雷同的側躺姿勢讓他猛地停下腳步觀望。
鐵柵的高過三公尺,強行攀爬或許會壓垮脆弱的金屬、連累到智者也說不定。不過綿延到遠方黑暗裡的柵欄開口到底在何處他也無法猜測,這段期間如果有魔物接近暈厥的智者,那危險度又是多少?
比起這些判斷,為什麼智者會倒在這裡呢?為什麼看起來和幾個月前的神官那麼像呢?他有在呼吸嗎?他的心臟還在跳動嗎?莫名朝向奇怪的方向思考,十三沒辦法停止這些和救援完全無關的疑問充斥他的優先排序。

「納希……」
如磨擦砂紙般疼痛的喉頭終於擠出一絲嗓音,隔著鐵柵、十三盡可能伸長手,握住他冰冷的指尖。
倒臥在陰影裡的智者仍然一動也不動,就像那日最後一次碰觸神官於胸口交疊的手掌似地令他害怕。
如果吸走所有的溫度就可以讓這隻手溫暖的話、如果血液的流動能帶來熱能的話,那什麼都拿去也無所謂。
剩下的左眼、聲音、呼吸或是任何能被認作等價的事物,該死的全部都拿去吧。
但世界一向不是如此簡單。
就像是一場感冒可以擊潰十字刺客心裡永遠不會倒下城牆一樣;一次任務當然能簡單奪走他最後的支柱。
在深愛的人面前,他內心最柔軟、最脆弱的那一部份始終沒辦法變得冷硬。
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的當下,十三才察覺自己正在哭泣,就像他還是十多歲的刺客時那樣。
飲毒過度的他此刻末梢神經還沒有回復知覺,他只能把戀人的手只握得更緊更緊。查覺到一絲顫動也好,他只希望自己只是過度反應,只希望智者只是在開惡劣到他會得到被痛毆一百拳的的完笑。
但即使如此,那隻手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輕輕喘息讓喉頭梗得發疼的無形之物隨呼吸吐出,十三無意識地低語。
「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別把我訓練到不能沒有你們再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智者開始有點後悔沒有立刻出聲,這不是他計算中的一環。在被碰觸手指的時候,當溫度傳導過來的一瞬間他就睜開眼了。原本他以為十字刺客會飛快找到圍籬的入口,慌慌張張地掏出公會背包裡絕對配備十份以上的天地樹葉試圖讓他清醒。
但實際上這孩子畏縮了,對於他接觸過千萬次的死亡。
然後智者終於理解到一件事--十字刺客從未從他父親死去的傷害裡痊癒,從未。

「不要哭啊……」
他用大概只能發出氣音的喉嚨說道,被強力攻擊腦部而暫時失去聽覺的雙耳此刻聽得見哭聲嘎然而止。
撐起還有些麻痺的身體,納希斯坐起身、反手抓緊驚愕過度而僵硬的指節。看著十三反而縮著肩膀退進陰影裡,他扯扯戀人要他回到看得見的視界。
昏暗的藍色的左眼沒有眼淚、但右眼眼罩下的淚痕還在。
「我在這裡。」

頓了會,像是要確認什麼的十字刺客先是親吻了他的唇角,在感覺到混亂的呼吸打在臉頰和鼻翼後、他焦急慌亂的吻像是要更加確認似地深入唇口。
以溫柔安撫的感覺回應那個吻,智者感覺到鐵鏽氣味沉沉地在舌葉散開。他不知道戀人是不是也受傷了、現在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感到疼痛,況且在這裡並不適合長長地親吻和更深沉的安撫。
幾次啄吻還在發抖的嘴唇,扶著膝站起身的智者隔著鐵柵抓握著戀人的手掌--現在是他的掌溫比自己低了,和平常一樣。
「先回去,我在這裏先確保傳送魔法的穩定性。」
看著十三一臉反抗的表情,納希斯沒給他發言的機會,接著解釋。
「這件事刺客做不來,對吧?」
「……是。」
「那就先回去。」
摸摸淚痕未乾的臉,直到智者用姆指小心翼翼地拭去殘餘的水光時,十字刺客才發覺自己還有沒偷偷擦掉的份。
尷尬地撇開頭,不發一語的他默默掏出腰包裡的蝴蝶翅膀、卻遲遲沒有握碎。

「怎麼啦?」
納希斯問,十三沒有回答。但他當然清楚變得彆扭的、他的白色信鴿正在想什麼。
在喝乾所有配給的纖細白水、恢復最底限的體力後,他用雙手握緊十字刺客的右手,讓五支缺乏溫度又反應遲鈍的手掌軋碎水晶般透明的回歸道具。
一片藍光中,智者說。
「我一直是這樣等你回來的,試試看?」

智者的身影稍縱即逝,連著如日光般的掌溫一起。站在吉芬公會城中央魚池旁的十字刺客傻站著。
尚未黎明的夜晚、低垂的三日月、帶著濃厚涼意的晚秋凜風,十三抓起圍巾掩住乾燥的鼻子和還會發出哽咽噎聲的嘴。他只想到公會後方的墓園靠著依然稜角分明的墓石直到白天、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穩住嗓音,他低聲對著通訊器問道。
「納希斯?」
『抱歉、遇上爆走了,馬上回去。等等我?』
「嗯。」
頓了幾秒,十字刺客還是下意識繞到墓地去了。
在神官的墓石邊蹲下,有些發熱的腦袋抵著冰涼的大理石,直覺安心下來的青年輕輕嘆息,但敏銳的通訊器就連這絲吐息都能準確捕捉,直直傳進智者的耳裡。
『在卡爾洛先生那裏嗎?』
「嗯……」
無法否認。
十三知道這有點傷人,但這種狀況下也只有這裡能讓他平靜。在方寸大亂的哭了之後,在說了亂七八糟的胡話之後,在撕開最疼痛的傷口之後,在面對自己最深的恐懼之後。
不過,至少現在他可以很直白的說一句讓他們兩人也許都會露出安心微笑的話。
「我很愛你。」

「我也是。」
用披風包裹他的戀人,突然出現的智者苦笑著把他抱了起來、雖然傷勢還沒完全痊癒的他僅只能讓十字刺客雙腳微微離地。
看著十三一臉看流氓混蛋的面癱神情,納希斯選擇把頭塞進他的頸窩裡輕蹭。
悶悶地,他緊握戀人同樣刺上長春藤刺青的右手,輕聲覆誦聽神官唸過千百次的、在聖堂裡聽過的祝禱詞句。
「請求您紡織萬色的雲彩妝點此刻,吃食黃金蘋果的女神芙麗嘉。」
感覺到肩上的青年微微一震、接著渾身僵硬地縮起肩膀,納希斯笑著繼續貼在他耳邊低喃。
「請傾聽這兩人淵遠的故事,前溯他們對視的第一眼、而後分享手掌的溫度、還有以嘴唇傳遞生命的氣息。
「他們兩人將會以每日細瑣持續編織足以裝載愛情的容器、他們兩人將以工作的收穫餵養彼此。
「至生命終結、至吸吐停頓、至血液凝結、至閉上雙眼回歸冥河,都不曾停止相愛。
「神音的傾聽者請求您見證他們的誓言,他們在神威代行人的面前不得欺瞞,許下的諾言如下……」

停下禱詞,智者以臉頰輕輕摩娑滾燙的耳際。
「納希斯.柯隆頓,以胸口堇花盾徽起誓--」
「你、你才沒有堇花盾徽,夏爾才有。說起來你不是智者嗎?為什麼用騎士的起誓法啊!」
突如其來的吐槽打斷充滿求婚意味濃厚的氣氛,十字刺客掙扎著爬下智者的肩膀。
拉起斗篷兜帽把臉埋到深處,在墳前拉出十字架親吻、快速細喃禱詞後,十三快步走向宿舍方向。癟癟嘴,納希斯拖著還留有血痕的右腿一跛一跛地跟在他身後。
他不懂得為什麼這小鬼打斷他,明明氣氛和時間點似乎都還不錯。

「納希斯,你知道那段禱詞是誰寫的嗎?」
很突然的,十字刺客問。反常多話的他有種回到七、八年前還是小刺客時的感覺。
此時,智者也有種自己回到還穿著黃袍那時候的錯覺。搖搖頭,他疑惑地張大眼看著刺客的背影。
「是爸爸寫的,那是他日記裡面寫說是要給我結婚時用的,不過先借給其他新人。」
「那為什麼不讓我說完嘛!」
「……在爸爸面前不行,果然還是不行。」
十三把手伸進兜帽裡揉揉臉,納希斯本來以為那是想搓散臉頰的熱氣,但看到手背上的水痕後他才想起最重要的事
--如果還沒有結痂,就算是多輕柔的吻、在傷口上都會是疼痛輾轉折磨。

「我很擅長等候。」
智者說,十字刺客是依舊靜默。這次他沒有阻止青年繼續像個孩子哭泣,他只是抱著小心翼翼地、擁著似乎再一擊就能擊墜的猛禽,他那看起來如城牆般堅強卻斑駁不堪的戀人。
於是納希斯又說。
「尤其是等你。只要你可以保證回來我這,我就能繼續等。好嗎?」

吸吸鼻子、把眼淚抹在有著毛皮燥味的狐狸圍巾上,他悶悶地用鼻音回應。
嗯。

--以青鳥的家徽起誓。
等到某一天,一定這麼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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