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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14日

努力寫短文-[雜文]城市疾走

一樣是手感復健社的作品+D+
因為規定要新建一隻新的原創角色,
所以作了之前本來想參加郵差企劃(?)構想的小郵差XD


簡單介紹一下,就是個十五歲未成年的郵遞士。
媽媽是在遞國際郵件時意外早產生下他的,因此被郵遞公會知情的前輩笑稱「一出生就在送信的小鬼」
在他四歲的時候適逢西方戰事、缺乏郵遞人員,他的母親忍不住旅行的衝動、開始跑起國際戰線郵遞事務。
因此成長期間全部依靠城裡的郵遞士們扶養,耳濡目染的他八歲就開始跑起城內的郵遞事務。
個性有點內向、不擅長說出完整的句子,常常以單字和別人溝通。
雖然如此,他很喜歡炫耀自己跑酷遞信的能力w

嗯……大概只設定到這裡,不過之後會不會繼續不知道XD
這孩子寫起來跟某個兒子太像,配上文裡的另一個角色後看起來更有那一個CP的味道"OTL
總之,再看看ㄅ(ry




  他不喜歡在已經鋪設完成的道路上行走,他始終相信路是讓自己的手腳踏出來的。
  這比一般的行走危險得多,也消耗更多的體力和時間。但他得到的是與日常視角相異的、充滿挑戰性的世界。
  
  而且,這個城鎮沒有信箱。

  站在郵政總局的三樓,剛領取完郵件的藪鳥漫不經心地爬上窗、在窗台邊緣踏步慢行。他對著手上的地址條與地圖喃喃自語、用手指規劃著理想路徑,讓羊皮紙上的每條汙痕繼續累積它的濃烈。

  藪鳥一身翠綠制服讓他顯而易見的是個駐城信差,而每個駐城信差每天都有一千多封的郵件等著送進收件人手裡,通常他們會兩人一組騎著馬配上小型拖曳車在街道上配發郵件。但也有像藪鳥一樣把大型郵件交付給夥伴,自己負責量大繁雜的信函遞送這樣的信差存在--他們被這座城市稱為『子彈』。

  風突然大了起來,那是讓鳥兒振翅的強悍風速。
  
  藪鳥把地圖和工作條掛回胸口,張開手自窗台一躍而下。
  配合著腳尖到大腿以膝蓋彎曲的柔軟弧度、連帶微微屈起的脊椎和等候吸取反作用力衝擊的韌帶軟骨。在接觸地面的一瞬,藪鳥先是順勢墊起腳、再用一個完美的側身空翻徹底消化地心引力。
  以力學來說、現在他的腳尖還殘留著些許反彈的力道,他把它變成向前踏步的動力,在舖著紅磚的人行道上跑了起來。

  人潮來往並沒有減緩他的速度。
  時間是市政府附近公務人員下班的巔峰,他一直都很喜歡在這些讚嘆的眼神和招呼間快速通過。

  躍上僅有半掌寬、一人高的鐵柵,藪鳥每個步伐都隨著呼吸穩健地點在平衡上。只要維持一定的跑速,保持全部的精神在每個隨機的抓取的物件,讓身體自主保持重心,他可以在半跑半跳躍的情況下把斜背包裡的信件放在每戶人家的窗台,並持續他在這座城市裡的行進。
  
  伸出手勾抓某一戶人家懸掛旗幟的吊桿,他用擺盪讓身體被甩向半空。他如貓一般在半空中蜷縮翻轉身體時,看見地面一個少年驚喜地向母親指著自己。於是他驕傲地向原本作為支撐的橫桿一踏,在旗桿如發抖般震顫時彈向更高的屋簷。
  
  那裡有一群白鴿,他們短暫地和藪鳥一同振翅。剎那間,他真的有股自己已經永遠脫離地面的錯覺。
  信差始終知道,即使他身披翠綠斗篷在窗台邊追逐鳥禽,長著雙足的人類始終還是屬於大地,因為他不是鳥。
  
  但飛行並不專屬於鳥,在遞信時他一直都是郵政局的信鴿。

  藪鳥這麼相信著。

  噠。
  安全降落的信鴿站在某棟有著綠色屋瓦的老舊屋簷邊,吱嘎作響的木質梁柱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藪鳥不太喜歡這音色。
  拿出腰包裡的信函,屬於這個窗台的信有好幾封是來自公家機關,還有一封是來自遙遠的南方國度、他尚未踏足的土地。是新住戶。信差如此猜想。

  在屋簷邊撐著身體、藪鳥伸長手打算把厚厚的信函放在滿是灰塵的窗台邊,但突然打開窗戶的手正好打散了那一整疊信。
  「「啊。」」
  滿天如樹葉飄落的信封裡,兩人同時發出錯愕嗓音。
  搶在那人伸出手做出危險動作抓信前,信差踏上窗台、輕盈地踏步,以鄰舍屋簷當作緩衝踏板、仿造信件飄落的弧度在半空中撿拾紙片,穩穩地放在他寬大的綠斗篷裡。
  當藪鳥的腳步無聲踏在防火巷時,他輕輕躍步向上、夾到最後一封墜落的訊息
  ──還是那封來自南國的信。

  信差抬頭的視線正好和新住戶的掌聲對上,一連串擊掌聲響在狹窄的小路裡格外響亮,就連讚嘆的嗓音在回音加成下聽起來都額外有強烈褒獎的氣氛。
  「我真的以為是綠色的鳥,但你是這裡的信差對吧?」
  「歡迎來到沒有信箱的城鎮。」
  信使仰著頭露出郵政總局規定的微笑,把信件又收成疊放進包裡、踏著前往天空的步伐又來到木樑吱嘎作響的屋頂。
  新住戶看著他一路從地面躍升到高處就像是今天碰見的小男孩那樣,閃閃發亮的藍眼睛裡參雜讚賞和羨慕的情緒。這讓藪鳥覺得驕傲。

  拿出被揚飛卻依舊無損的信件,藪鳥把信封疊穩穩地交給初來乍到的新住戶。接過信件的男人先是把信件放到一旁還沒拆包的木箱,很突然地掏出口袋裡的筆記本和鉛筆,開始一連串問題連發。
  「我聽說這個城鎮的信差真的是信鴿,會在空中飛來飛去,就是你嗎?
  「你是怎麼作到那麼流暢的動作在建築物間跑來跑去的?你幾歲開始訓練呢?
  「是政府提供訓練還是你是個人訓練再選擇成為信差?你──」
  
  「妨礙公務。」
  藪鳥皺起眉頭看向正一頭栽進採訪模式的新住戶,他雖然喜歡被稱讚、但對回答就很陌生了,由其是在公務中被問了那麼多與郵遞毫不相關的問題。
  新住戶此時才看見信差背著鼓滿的斜背包,看來他絕對不是今天最後一個需要收信的居民,於是他輕咳兩聲、抬頭對信差邀約。
  「我能有這榮幸請信差吃晚飯並進行鄉野調查嗎?」
  「沒有。」
  藪鳥搖搖頭,他對晚餐實在沒什麼興趣。
  城裡的晚餐他哪間沒吃過,十五年來除了頭四年有人給他作飯之外,其餘十年他都是被這座城鎮給養大的。
  但是……
  「如果你會作那裡的料理,我可以考慮。」
  指指那疊信件裡的第一封信,鱒魚郵戳讓信差聞到陌生之地的晚餐香氣──雖然他還不確定那會是什麼味道。
新住戶先是愣了會,在看到同樣的郵戳後、他笑著點頭。
  「我對我的廚藝很有自信。」
  真的?會是熱的嗎?你是廚師嗎?那裡的料理會辣嗎?」
  「我是個會煮飯的南方小說家。」
  新住戶拍拍胸口、相當驕傲地說道。藪鳥很確定那是飯會很好吃的意思,於是他點點頭答應。
  「我喜歡熱食,沒辦法吃辣,也沒辦法在吃飯的時候說話。」
  「我知道了。」
  確認拐到小鳥飛進他的狗窩吃晚餐後,小說家推推他蹲踞在窗台邊的背。
  「可以的話請幫我帶瓶這裡最好喝的紅酒,謝謝你了。」
  他想再看一次這隻信鴿的完美飛行,尤其是在這座城鎮如詩歌般艷麗的暮色下
  而信差沒有辜負他的希望,順著小說家的推力向外踏步後,他那身呢絨綠斗篷宛若雙翅開展、飛向映著夕陽橘橙的琉璃瓦。
  短暫滑翔的五秒間,他的腳踏過鍊結兩座公寓的曬衣繩,於幾尺外石像鬼的手臂,接著跳上閃閃發亮的、如北國結冰的冰簷,搖搖晃晃的像隻企鵝似的穩住身體後,他直直地舉起手,不知是為了平衡還是對小說家發出問題。
  「可是我還沒過法定成年,不能買酒?」

  小說家愣了,尷尬的回覆。
  「那、就等你長大點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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