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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2日

30 kisses-[RO雙號組]02.親吻對方睫毛上未落的淚珠

RO 光暗交界點的年下組 智者與十字刺客的日常

有點笨的勾引好可愛(靠杯)明明就是拐人上床沒問題的刺客說(欸)








  轉轉僵硬的頸項,納希斯的視線仍然像是刺客釘在目標身上的短刀似的,把平攤桌面的那本書每一字每一句深深收進腦海裡。
  無意識地伸出手摸摸大腿,但他沒摸到平常會蜷在身邊沉睡的貓,於是把手轉向桌角應該裝著黑咖啡的馬克杯。緊接著,一陣疼痛無預警地撕裂他的手臂,痛到縮起身體的納希斯才想起來他今天早上受了傷。
  
  刀傷,不知道為了什麼挨的。

  他很久沒有挨到這種就算有治癒術也暫時好不了的傷,上一回是在古城裡。
  手臂上的箭傷現在只是一道淡淡的疤;失去伙伴心頭上的傷痕也成為被縫補過的溫柔記憶。然後他很突然地想起紮著混身繃帶,連頭髮都染上血色、失去左眼的少年。
  不安地看向窗外,納希斯輕輕摸著傷臂上的繃帶,卻摸到一隻指尖有點冰冷、戴著小牛皮手套的手,而且是透明的。感覺到體溫慢慢地挨近自己,智者不意外聽見十字刺客低沉的嗓音。
  「還痛嗎?」
  「你知道的。你常受這樣的傷,都說沒什麼。」
  「不要逞強。」
  「那你下次也老實點告訴我你會痛。」
  回過身抱緊十字刺客,他已經不像五年前那麼嬌小、幾乎可以埋沒在自己胸口了。但正因為這樣、智者更加感到不安。
  撥開十三垂在左頰遮掩傷疤的瀏海,那條當初被縫了將近百針的巨大傷口依然猙獰,不會轉動的玻璃眼睛再也沒辦法跟著右眼對焦、深深看進他的眼裡。
  抓住十字刺客想推開他的手腕,智者輕輕吻著眼瞼、有些變形凹陷的眼眶、然後是陳年盤據的傷疤蜈蚣。納希斯知道戀人正在發抖,他還不習慣父親以外的人面前露出最脆弱的過往。
  「別親那裡……」
  「能幫你挨這刀就好了。」
  「想都別想。」
  「我也只能想啊,想了四五年……」
  手指滑過崎嶇不平的、從額緣劈裂眼皮一直到臉頰、再割壞嘴角的痕跡,智者持續撫摸十字刺客的臉頰直到他不再僵著身體反抗。
  十三嘆了口氣,鬆下僵硬的肩膀捧著納希斯的手臂。
  「能幫你挨這刀就好了。」
  「想都別想。」
  「挨刀是刺客的工作。」
  「也是騎士的。」
  「你是智者。」
  「你知道我是你的專任騎士,就像你是卡爾洛先生的刺客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
  在十字刺客不明顯地噘起嘴想表達不滿、又瞬間抿唇克制幼稚時,智者忍不住揪起他的下顎狂熱地親吻僵硬的唇口。他本來是想解開十字刺客那身礙事的輕甲,但被壓著傷處的疼痛一瞬讓他腦袋清醒。然後十字刺客鬆開圍巾、背過身拆解肩上的固定環,口齒不清地用方言低語。
  『……我自己來。』
  『你今天好奇怪……』
  以夢羅克語回話,智者像抱著泰迪熊似地把還是矮了他一些些的十字刺客帶向床邊。
  『刺客從不把背交給敵人,不是嗎?』
  『你說呢?』
  靈巧地背過手解開智者上衣的前襟,十字刺客微微側過的臉頰有著因為笑容而鼓起的痕跡。
  尚未脫去長靴、以單膝跨在床緣的青年抹抹臉想抹去害燥帶來的熱度,僵硬地用後腰輕蹭著戀人的下腹,他當然知道這是最明顯的邀請。
  『戀人的話,我喜歡把背交給他。』



  --另一種狀況是,這個刺客有個小計畫。



  天亮後遍尋不著戀人和制服的納希斯,在桌面上廢棄的羊皮紙找到這一段話。
  焦慮地穿上便服上衣和十三留下來的羊毛斗篷,他沿著破舊城堡的迴轉樓梯一路往上、小跑步向著東邊的公會辦公室而去。
  陽光照進窗內,智者看著影子的方向斷定他沉睡的時間超過十小時。想當然耳那不是因為疲倦,而是--

  砰一聲打開辦公室大門,他看見面無表情的十字刺客正向公會長匯報,聲音僅被暴躁的開門聲打斷一瞬,一身智者衣裝的十字刺客背著光繼續回報,他的雙手不安地向後交握,似乎要隱藏什麼似地把右手塞進袖口裡。
  「……該公會對於光暗交界點的影響力不大,判斷是只要將對方刺客逼退即可。結論和剛才報告的內容一致,因對方反抗激烈,不得不與以剷除。」

  「我記得公會守則第三條是傷兵閉嘴。」
  走上前去拉住紅色袖口,智者完全不意外他的制服上沾滿鮮血。
  拎著十三的後領,納希斯向一臉困擾的帕伊說道。
  「會長,我知道您絕對不想一邊看著他滴血一邊報告,晚點我會叫他遞文件上來。」
  「嗯,打包帶走,晚點只要你上來把報告書再抄一份給我再陪我加班就好。」
  揮揮手上那一份有著紅色指印的文件,魔導很快的又低下頭繼續謄寫他永無止盡的報告書。
  而把門關上的智者硬把十字刺客拉進四五扇門後的會議室。

  砰。

  十三不是第一次聽見這道門被沉重壓力關起的聲音,他抬頭看著還站在門邊的納希斯。下意識地,十字刺客機械式的說出他剛剛已經說過一遍的任務回報。
  「凌晨前往朱諾,換上智者服裝喬裝成納希斯後潛入圖書室等候天亮。」
  「嗯。」
  「九點時離開圖書館,九點十五分察覺跟蹤,刻意把刺客帶往朱諾南側。」
  「嗯。」
  「近十點對方出手,反制後問不出資訊……」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想聽這個?」
  有些粗魯地把同樣受傷的手臂拉近自己,智者很快的解下如捲軸般的紅色袖套,其下有一條四公分左右的穿刺傷,看也知道是被捅了一刀。
  差點把握在手裡的黑蟻髮夾捏碎,納希斯深吸幾口氣試圖壓下憤怒,他知道盛怒的狀況下招不來聖屬性的馬那,但智者就是沒辦法停止氣憤。
  「除了騙走我的制服之外,你還騙我什麼?」
  「……覺醒藥水配額外多買了十罐。」
  「這叫作沒回報給你爸爸,我晚點跟他報告。」
  「不行,因為是你上禮拜買給我的。」
  「……除此之外。」
  「抽菸……吧。」
  「……除此之外。」
  智者嘆了口氣,在一陣喃喃瑪那名號的碎語過後,他把目光從傷口拉回十字刺客的藍眼睛,他從裡面很明顯的讀到失望。一陣沉默後,十三用粗啞的嗓音低聲說道。
  「實話是,我可以因為任務需要被任何人操,只有你不行。」
  「別說這種--」
  「但是就只有你不行。」
  抽回手,十字刺客俐落地脫去毛皮圍巾和上衣,面色鐵青地扯走智者身上那件羊毛斗篷。納希斯沒有鬆手,緊緊揪住仍然握在他手裡的布料。
  「我愛你,十三。別讓我總是在找你,我沒辦法等比五年以上還久的時間。」
  「同樣的,我也愛你。如果你連這個都想比賽的話,我是不會輸的。」
  十字刺客咬牙切齒的回答,拉起斗篷露出二頭肌上翠綠色的翠鳥刺青的同時、刺在右手無名指上的長春藤按在心口上,然後他用足以殺死人的氣憤氣音說道。
  「你以為我會讓其他刺客碰你?可以,但他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

  沉默了陣,納希斯用受傷的右手扣緊十三同樣受到刀傷的手,抹去摸沾腥紅的額角血汙,他輕吻著一道小小的裂傷。
  「同樣的,為什麼你會覺得我能容許其他人傷害你,只因為你是個刺客?」


  啞口,他看向智者低垂的頭,十字刺客看見他金色的睫毛上凝結的水珠反光,那是尚未掉落的殘餘。
  輕輕抽氣,他湊近戀人,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作什麼。

  為什麼刺客學習的總是以攻擊作為防禦呢?他不懂。
  最後開口的果然還是對自己從來不設防的騎士,納希斯笑著問。
  「跟之前一樣,親一下和好?」
  「嗯。」

  抬頭,他輕吻那顆鹹苦的小水滴,握緊圍巾下的十字架祈禱那會變成和智者髮色相襯的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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