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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21日

努力寫短文-[???]奇獸的飼育守則

夢OTL!!!!這是個夢!!!!!
是少女病中昏睡四小時的夢!!!!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形象完全不一樣,
夢裡的我一直覺得這一組是那個CP啊啊啊啊----
哪個CP晚點再說,我要丟下正稿寫歪的(燈愣臉)
編輯大大快來鞭擊我阿阿阿阿啊我想寫正稿阿阿阿阿阿啊
為什麼我在挖新坑啦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青年在大宅邸奔跑著。
  華美走廊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不斷連結著弧度優美的迴旋樓梯,還有裝飾華美的門扇。
  每當他的腳步越過那些門,裡面裡經常發出令人不安的聲音。有些像是馬的嘶鳴、有些像是金絲雀和烏鴉同聲啾啼,更多得聲音是他沒辦法辨別也無法形容的聲響。
  所以他盡可能讓喘氣的聲音再小、再更小一點,至少要比他光著腳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滴答聲更小。
  青年並不害怕那些被魔法關在門裡的怪物,但他知道有其他東西跟在他背後。
  那不太像是宅邸裡的僕人或衛兵,它把自己隱藏在黑影中,或是青年目光所不能及的遠方,但他知道那個東西一定在,雖然沒有阻止逃跑或幫忙,但它總在固定的一段距離內。
  因此青年決定不去管它,繼續進行自己計畫了好幾個月的逃亡。

  他害怕這個宅邸裡所有一切。不管是自稱養父的人、曾經良善的母親,還是他三個流著不同血液的兄姐。在青年和母親一起搬進這個養著數百種奇獸的大宅後,他那些平凡無奇卻幸福的生活就消失了。
  取代砍柴挑水的工作是挖出青蛙的眼睛或是收集蝙蝠的翅膀,而青年的好歌聲則是被運用在唸唱魔咒之上,不管他喜歡或不喜歡,在那個奇獸飼育師將他們母子收進這座城堡後,他就像是那些被關在小房間裡的野獸一樣,成天蹭著蹄子、拍著翅膀,想著要逃出這裡。

  從來沒有一隻奇獸成功過,而他也是。
  
  被關在房間裡長達三年半的青年和那些奇獸無異,他從沒見過迴廊的機關怎麼『防止奇獸逃亡』。

  當注意到腳下奇怪的踩按感、到他看見比自己還大兩倍的獸夾翻起時,青年只能反射性的閉上眼睛、縮起身體,然後感受穿骨的疼痛。
  青年很確定自己的尖叫聲是劃破寂靜的蒿矢,畢竟是被獸夾尖刺穿體,還被惡狠狠的夾緊了。
  他大聲呼救著,在自己的血流乾之前、在那些魔物們撞破門板衝出來把他吃乾淨以前。
  但誰都沒來。
  是啊,他被再三教導『子夜後絕對禁止走出房門,聽到任何聲響都不准』,那些僕人和守衛們也是。

  誰都不會來。
  他會像隻老鼠一樣橫死在豪宅的大理石地板上,那些白色的瓷磚會流滿他的鮮血。前提是這付捕獸夾會好心的不要把他夾成兩段,至少讓他的內臟好好待在身體裡。

  青年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開始變淺,而體溫正高速的隨著他的血液離他而去。
  視野漸漸發黑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一對紙白的裸腳出現在他歪斜的視線裡。
  誰?
  
  「奇獸的飼育守則第一條:奇獸分為兩類,怪物及魔物,怪物無名、而魔物真名不與。」
  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青年蹲下身歪著頭看他,一邊用有著奇妙腔調的和他說話。他那一頭像是月光的長髮染了些血液,黏貼在幾乎像是白紙的臉上。
  瀕死的青年下意識地不想向這『人類』求救,那對眼睛裡訴說著太多的脫離常軌。除了視線過度冷冽,人類的瞳孔縮得再小也不會變成像梭子般細長,那只有貓才辦得到。
  而那對貓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用手指輕輕按著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的傷口……應該說是他以為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的傷口,那隻手指幾乎戳進他的頸子、抵著他的氣管。青年是這麼感覺的,但他最後一點點的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發生。對一個瀕死的人再作些無意義的傷害,那根本不會是人類作的事。
  --除非這個該死的人類不是人類,而是什麼他媽的奇獸、或者單純是個禽獸。

  「奇獸的飼育守則第二條:奇獸不能言語。
  
  而這個人,不是奇獸就是禽獸吧。
  青年看著自己血淋淋的某個部份從頸項被拉出,但他已經幾乎沒有感覺疼痛的意識。反正都已經要死了,死了就不會痛也不必煩惱怎麼活下去,那麼接下來會被怎麼樣對待也應該無所謂吧?
  況且這個非人一直讓青年想起他的貓,有著一身白毛、美麗藍眼的貓,在前幾個月被兄長帶走、再也沒有出現過的小貓。青年想牠當然是死了,真不巧他現在就要過去那個地方和他的小貓見面了,等等就去。
  然後青年最後聽見的聲音是那個長髮男性對他訴說熟悉的守則第三條。

  「奇獸的飼育守則第三條:奇獸之主擁有支配奇獸的權力和能力,直到死去終止。


  --所以為了能讓你活下去,這次就忍耐點吧。





  黑色的小貓在他的巢裡醒了過來。
  他的巢是在主人的四柱床頂,那裡是由一塊厚重的帆布舖成的,小貓很喜歡布料繃緊後踩在貓掌下有彈性的震動感。伸伸懶腰,他打了個哈欠、本該發出輕輕的貓叫被安靜地吸氣聲響取代。
  黑色小貓一直都很安靜,沒有聲帶的他從來不會讓人發現自己的存在,除了他的主人。
  然後他感覺到床舖細微的震動,小貓知道那是主人醒了、卻還懶得起身的意思。於是他輕手輕腳地跳下床頂,從主人露出腳掌和棉被的空隙間鑽了進去,爬到青年的胸口直挺挺地站著。
  小貓還沒長大,只在這間大宅生活一個多月的他體重還不足以成為負擔,但對他主人單薄的胸口來說,這大概還算是有點份量的壓力。他的主人翻身,拎著他的頸子把他抓了起來。
  「嘿,還很早。」
  --已經敲十下鐘了。
  小貓用碧綠色的眼睛回答,他知道主人聽得見他的聲音。
  搔著一頭長髮,青年懶懶地爬起身、穿上睡袍。當他拉開窗簾的時候,白色的長髮就像是被日光灼燒似地,一下就變得漆黑,蜷縮到肩上、變成一頭俐落的黑髮。就像是這間宅邸三年多前接來的養子一樣。
  戳戳還在棉被裡翻滾著找出口的小貓,青年猜想如果這個孩子還有聲音,想必會發出威嚇的叫聲吧?
  嗓音難得帶著寵溺,他把他的奇獸從棉被裡掏出來,點著他的鼻子對他說道。
  「快吃快睡,傷口快點好。」
  摸摸把小貓分成兩段的巨大傷疤,青年像貓似地蹭著他的奇獸。
  

  「我會保護你,不用擔心,你只要快點長大就好、連我的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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