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列

2013年2月15日

努力寫短文-[RO]Temperature



RO文w而且是23.5的那群小朋友的後續w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越來越想看到再之後一點的故事...
推翻掉那些中二悲劇(艸)之後,這樣有點平淡的生活就更想寫下去了w



光暗交界點不知不覺變得冷清了。
這座城堡現在只剩下三個埋頭做研究的學者們,大部分時間、甚至連晚飯都碰不到面。他們很不習慣空蕩蕩的餐桌只有兩人份的餐點和零零落落的聊天聲,於是魔導和賢者也學著鍊金把晚餐叫進房裡吃,反正也不是像以前一樣是可以一起分享的大餐。


總是嘟噥唱著歌的紅髮詩人、或者該說是流浪藝人,現在遠走他方,寫信的次數越來越少、越來越短。而最近帕伊打開信時總是皺眉,旅行到國界邊緣的洛伊看到的事物似乎都不是好事--也許不遠的未來又會有一場戰爭吧?

納希斯知道阿盧納貝茲教國和盧恩米德加爾特一向不友好,不久前讓光暗交界點在皇室一戰成名的克雷斯特漢姆古城防守戰似乎也與拉赫有關。
因此,領有領地的騎士領主們以兩年為一期,開始輪值固守邊疆。光暗交界點唯一的騎士領主夏爾.薩堪尼亞、也就這樣穿著新制的閃亮鎧甲前往前線,帶著他的部下安柏一起。
而唯一的神官卡爾洛,夢羅克內戰被抹去英雄名號的原十字軍,在帕伊千萬請託下也暫時放下公會會計的頭銜、作為夏爾的隨行副官上戰場去了。

此外,還有他們的小刺客、那只似乎永遠不會長足翅羽的白色信鴿。
納希斯半年多沒聞到餅乾烘焙的氣味了,在寒冷的冬季、這是最讓他感覺冷的一件事。
將近一年前,在下著大雪的深夜、他也許有機會能拐到十三作的一頓宵夜,然後讓他挨著自己看那群『毛毛蟲』在書頁上蠕動。
全世界大概也只有光暗交界點的公會城堡、他父親的身邊、和自己的大腿可以讓他們的小刺客毫無心防的沉睡吧。
納希斯幾次和十三以通訊器連絡,有時候等個兩分鐘就有回信、有時候可能等上兩禮拜才有,更有時候是連自己都忘了的深夜忽然傳來通訊器的響聲。
緊張地抓起在桌緣震動的通訊器,賢者飛快的坐直身體看著屏幕閃爍。

--睡不著。
十三總是重覆打上這段話,今晚也是。

--卡爾洛先生會幫你數羊嗎?
納希斯趴在大書上,手指僵硬的回信。

--昨天溜去爸爸那裡,被罵了。

--所以你現在在朱諾?幫我借幾本書回來?

--在也不跟你說。

--白疼你了。

間隔大約十幾分鐘那麼久,通訊器又再次發出震動。
鵝毛筆尖壓在羊皮紙上,納希斯卻分心了。他知道羊皮紙最近漲了價格、每一寸都要再多出70zeny,但看著慢慢變大的墨漬、他竟然沒辦法再繼續被中斷的語句,只因為屏幕閃爍著淡藍色的魔法螢光。
放下筆,他半放棄地把羊皮紙放到一邊晾著,又一頭趴進大書裡盯著短訊。
納希斯笑了。
--哪本書?

--圖書館左手邊第二排,第七個書櫃,從上數下來第四層,有本『魔力解除研究選』。

賢者知道這次刺客會花上一些時間,於是又拿過羊皮紙,把方才失誤的墨漬整行切除,接著選了張大小差不多的羊皮紙繼續接上。但在他蘸了墨水、準備寫下第一個字母時,納希斯又突然分心,那張被月光映得發白的紙捲又被點上一大點墨漬。
對了,現在可是深夜啊,圖書館早就閉館了。
丟開鵝毛筆,他慌張地找到被夾在書裡的通訊器,正準備要直接開啟私人通訊時,通訊器在他手裡規律地發抖著。

--借到了,刺客的借法喔。

納希斯知道十三老是用他的方法在整自己,各方面的。
邊想著要怎麼跟刺客拿到書,賢者頭痛的趴進書頁裡、煩躁地搔著頭,一邊傳訊。
--壞蛋小偷!

--納希斯是這個任務的主使者!

--那聽主人的話把書拿來給我!

--主人是爸爸!不是納希斯!

『那我是什麼?』
正要按下傳送鍵的手指很突然地停住了,納希斯盯著那行字很久很久。
雖然半年前曾經告白過,但兩人都很刻意地遠離這個話題、越遠越好,遠到他們曾經最像兄弟的那段時間去。那段刺客仍然會纏著他聊天、遇到不安或者挫折時找他撒嬌的時候;那段『法師』從他的笑容得到安撫、和從堅定的藍眼睛裡得到勇氣的時候。
『法師』曾經滿足過。
但在成為『賢者』的現在,文字的互動、偶而幾句夾雜著機械聲響的嗓音,他再也感覺不到充足。反而像是追求學識的現在,得到再多也總嫌不夠。
盯著通訊器上的文字,納希斯閉起眼睛、重重嘆了口氣。
「欲望到底從哪長出來的啊?」

賢者睡沉了。

當他清醒的時候,被當作枕頭的那本大書上留著一灘乾掉的口水。納希斯嚇得坐直身體、抽出被扔在一旁的手帕試圖拯救些什麼,不過也已經是徒然。
面前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了起來、拉上窗簾,從縫隙裡鑽出的一道晨曦告訴賢者已經睡掉了整個夜晚--納希斯知道這很像是『誰』的惡作劇。

桌上有一盤小餅乾和冷掉的紅茶,白盤下墊著『魔力解除研究選』。
而那張有著墨漬,被他切除扔在一旁的羊皮紙上、有著和卡爾洛字跡極為相似的一行字。
--主人,書送到了。酬勞是九點前都請坐在椅子上不要亂動。

僵硬地將視線向下,納希斯看到一團棉花似的白髮依著他的膝蓋內側,蓬亂地像被暴風吹過。縮成一團躲在狹窄的書桌下、用膝蓋當作枕頭沉睡的刺客,到底是多急著趕回來吉芬呢?
彎下腰,拉起睡得迷迷糊糊的十三,納希斯把他緊緊抱住了。但就算是睡意再厚,被曾經是騎士的豪腕緊抱到幾乎窒息的感覺當然叫得醒任何人。
況且,刺客從來沒有忘記賢者的身體裡還住著另一個暴躁到隨時都能抽劍的騎士靈魂。
「對不起--」
「啊?知道錯啦?」
「沒有報備回來了對不起--」
「不是道歉偷書的事情啊?」
「那個也對不起--」
「求我原諒啊。」
「……喂。」
瞇眼瞪著納希斯,十三毫不客氣地往他腿上一坐,用力拔下剛才還插在賢者頭上的小花頭飾。這原本會是很曖昧的姿勢、此時此刻卻全盤不能那麼解讀了。十三晾著七分流氓架勢、三分刺客姿態,下一秒就能殺人的夢羅克人氣勢,賢者當然馬上就明白睡糊塗的刺客清醒了。
「早。」
「嗯,早安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一小時半前,飛空艇一小時後出發,我差不多該走了。」
「跟會長他們打過招呼了嗎?」
「沒有,打了招呼大概就會被留下問邊境的戰況吧……這樣師傅會殺了我,真的會。」
沒有起身的打算,十三不明顯地噘嘴又馬上抿緊嘴唇。端過餅乾盤吃掉似乎剛做好沒多久的核桃烤餅,刺客硬塞了塊他咬了一口的餅乾到賢者面前。
「不誇獎我一下嗎?書借到了喔。」
「你這小偷。」
「哪有人大半夜叫人去借書的!」
「用正常的思考邏輯都會知道是明天一早去借吧?」
「我是刺客啊!」
把整盤餅乾塞進納希斯手裡,十三輕巧地撐起身體、跨過充當坐墊的大腿,拿起了放在桌邊被『借』來的書。滿臉掛著不悅,抿起嘴來和他父親有七分神似的面孔狠狠的瞪著納希斯。
「納希斯就自己去借吧,我要去還書了。」
「等等!」
跨過成堆的書山和羊皮紙海,賢者勉強拉住了刺客的圍巾尾端,但他就也只拿到了圍巾。刺客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窗台邊和庭院裡了,而他手裡只有那條變得破舊的紅圍巾、還有擱在窗台上 『借』來的參考書目。
--還是他們家小刺客專門的整人風格。

「……走了啊。」
鬆下笑容,賢者失落地看向吉芬平原,試著捕捉最後一絲紫色的影子。誰知道下次會是什麼時候見面呢?這次只是因為他的心血來潮所以至少能凝視他十幾分鐘,那麼下一次……
冷風掃過窗台,賢者哆嗦了陣、接著披起那條鮮紅色的破舊圍巾,踱回桌邊準備繼續似乎永無止盡的學術研究。
然後他看見了桌上全新的羊皮紙多了一行字。

--下次回來再告訴你,這次還不行。我太緊張了,對不起。

賢者忍不住把臉埋進圍巾裡,唰的一聲、在圍巾裡的臉幾乎比圍巾還紅。
他知道刺客說的是什麼。


「去哪裡了?」
刺客打開門的那瞬間,還沒穿上裝甲的十字刺客頭也沒回的問道。
阿貝正在看報紙,以非常慢的速度看著,十三當然知道這意思是他的師傅已經醒了大半天、還閒了至少一兩個小時等他進門。
於是他撒了半個謊。
「公會急召。」
「說過訓練期間不准跟公會有聯繫,你忘記了?」
十字刺客懶懶地起身,敲敲桌邊示意要刺客過來。十三偏頭看著那幾張折得整齊的信紙,獨眼讓他沒辦法看見詳細的內文,但從幾個單字他大概知道了那會是什麼。
--拉赫、朱諾邊境、深入蒐查、潛入。

「結束這次任務、教程就結束了。今天之後別再出入國境,這對潛入任務來說太危險。」
矮了他半顆頭的十字刺客低語,一邊穿戴著繁複的裝甲。十三熟練地替他扣上固定扣、搭上裝備袋、最後披上深紅色的圍巾。
現在,他們將要前往比前線更深的前方--

「圍巾呢?」
調調手甲的位置,阿貝看了眼十三空蕩蕩的脖子。雖然拉赫不冷,但依照十三總不愛戴面罩的個性、不太可能就空著頸項出門。
但這次,他拉上了總是鬆垮垮掛在圍巾下的黑色覆面。

「忘在公會了,下次回去拿。」



--
後記:
怎麼有種便當味?(欸)
不過沒有便當wwww只是一去去了一年多都沒消息也沒回家罷了www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