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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14日

努力寫短文-<滿天III>

RO-兩隻電波意外搭上的內向外星人智者(X)智障(O)

到底為什麼會在一起呢?欸在一起了嗎?

那到底有沒有真的交往啊?這真的叫作交往嗎?
……比起這些,迷走比較關心的是前輩剃掉的腳毛一天會長幾公分。

兩隻看起來很聰明但是超級笨的智障,
傳說中高Int低Wis的笨蛋生物。







  雨滴從天滑落,綠髮的智者看著圖書館花窗上的第一點雨水,隔了兩秒後出現第二點,在他還沒來得及起身準備回去宿舍的那個當下,他聽見了數千水滴敲打地面的聲音。
   偏頭看著流下水痕的彩色玻璃,迷走又坐了下來,繼續翻閱大桌上被他打開的六、七本大書,拾起鵝毛筆,他再次回到研究專題上。
   --頂多睡在圖書館嘛,沒什麼。

  「這意思是你今天不打算洗澡了嗎?」
  熟悉的嗓音突然在背後響起,迷走的雙肩一震、緩緩地轉過頭看著來人。
  「學--」
  熟悉的智者服裝長長的紅色上衣變成了長袍,在大腿處分岔、於黑掛間露出其下的皮膚……

  那是大腿。高跟鞋。女智者。學姐。

  迷走呆滯的判定,完全忘了這樣的視線對女性來說非常失禮。但對方似乎也不在意,拉開他身旁的椅子便坐了下來。『她』還是像迷走所認識的那樣優雅地交疊雙腿,往後一靠、把背安放在柔軟的背墊。
  歪著頭掃視迷走的筆記,他低沉的嗓音又再次響起。
  「晚安。」
  「學……姐?」
  綠髮的智者非常困惑。
  他記得前二十次在圖書館裡看見這位有著一頭赤褐色鬈髮、紫色雙眼的學院前輩,『他』都是穿著和他同款的男性學者服裝,為什麼今天會是女學者在這裡出現呢?
  不過似乎也沒什麼好值得驚訝的,就算是女裝也很適合前輩、沒有任何怪異之處。
  藤若還是藤若,一樣安靜地坐在這個位置、還是淡漠地看著他的作業,除非自己說話、不然不會發出其他聲響。
於是迷走又把重心放回下周要繳交的小論文,像平常一樣小聲地和他閒聊。

  「前輩今天也來查資料嗎?」
  「順路。」
  「我會洗澡啦……」
  「今天?明天?」
  「……睡覺前。」
  「過了十二點就是明天,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常識。」
  「嗯……」
  咬咬鵝毛筆,迷走把寫滿的筆記本又翻了一頁空白,接著繼續思考讓他必須專心但又讓他有點倦怠的邏輯題目。不過他很清楚,只要他沒和藤若說完想說的話,自己絕對無法進入狀態。
  於是他先放棄了邏輯概念,轉戰對他而言比較容易解決的國史課題、一邊放鬆高速運轉的腦袋進入對話。
  「就算是明天洗澡也沒什麼關係吧?話說為什麼學長--前輩,會這麼關心這問題?」
  「人的體溫在兩點後體溫會下降0.3度,在那之後洗澡容易感冒。」
  「夏天感冒就真的是笨蛋了。」
  「嗯。」
  短暫的對話後,夜晚的圖書館又恢復一片寧靜。只剩下鵝毛筆在粗糙紙面上刮搔的聲響、老舊座椅因為一點點動作茲嘎作響,還有來自於兩人輕輕呼吸的聲音。
  完全進入論文寫作狀態的綠髮智者沒有發現他的前輩拿過他的邏輯概念筆記,也對鵝毛筆成雙寫作的合音完全無感,直到十二響的大鐘敲下第一聲時他才看見低垂視線、用修長手指摩娑下顎的藤若正一行一行寫下題目的多重提示和重點。
  沒讓迷走有組止的機會,他用手肘壓住了筆記本、側首望向還是一臉困惑的學弟,他問。
  「你對最遠距離這個詞有什麼概念?」
  「是指泰戈爾嗎?」
  「我問你個人意見。」
  「可是、如果要辯論的話,提問方應該要先表述自己的論證。」
  鼓起勇氣,綠髮智者用力壓下莫名臉紅的衝動、向前輩提出要求。
  這個男人、或者該說是前輩,他自稱為迷走的『唯一解』,那麼他提出的問題必定有解,而且絕不會是多重解,一定皆為唯一解。也就是哲學概念上個人信奉的「唯一真理」。
  迷走相信這個由他提出的問題不是為了求解,而是為了--

  「以我的理論來說,各種狀態下最遙遠的距離是繞行世界一周後自己的『裏側』。物理學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樣的說法,以心理層面來說,在這裡--」
  伸出鵝毛筆筆尖指著迷走的胸口,墨水在綠髮智者的左胸緩緩暈開一朵黑色墨花。
  「你和你的『裏側』隔著無法橫渡的虛假巨大水體,而當你作出任何決策、裏側則會出現完全相反的意見。『我的期末考會考得很好--真的考得好嗎?』『我的研究絕對正確--或者是我被實驗矇騙了?』『他愛我--他不可能愛我』,所以不管再怎麼確鑿的『真實』都會被懷疑,這就是最遙遠的距離。」

  「輪到你了。」
  藤若說。他緩緩地抽走鵝毛筆,那對紫水晶般尖銳地視線穿進小後輩依舊困惑的眼底。
  順著這樣的理論,迷走似乎懂了一點什麼,不過卻有更加巨大的疑惑如潮水般襲來。
  這樣的理論說服我了?是正確的嗎?有需要懷疑嗎?不必要懷疑嗎?那麼問這個問題的真意是什麼?或者是前輩什麼都沒想、只是像往常一樣耍著自己玩?
  看著藤若停下寫作,撐頰等候他的回覆,幾次啞口的迷走看向窗外的雨幕、突然冷靜了下來。
  --太迂迴了,這不是他的解題風格。
  「我只是想,天和地的距離那麼遠……」
  「嗯。」
  「但只要有雨就可以串聯彼此,那距離再遠的--」
  打斷迷走幻想式的論調,藤若起身向他踏了一步,在彼此鞋尖抵著鞋尖的距離時停下,他說。

  「我從來不覺得我們有多遙遠。」

  再次說不出任何話的迷走只能繼續盯著他們兩人的腳發呆
  --窗外的雨始終沒有停下。

  「去我的宿舍不用淋雨,你必須洗澡、要回來繼續用功還是睡覺都可以。」
  「為什麼這麼在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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